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檀锦在楼下站了好一会儿，心里实在烦闷的慌，干脆叫了几个朋友出来喝酒。
几人明显能看出他的心情不太好。
出于对檀锦的了解，他们并没有过问，而是陪着他一瓶又一瓶的喝。
“老马，你说为什么我这么难受呢......”
檀锦彻底醉了，连站都站不稳。
“我只要想到许清禾就难受得无法呼吸。”
“我是讨厌她吗？还是什么？”
他眼前浮现许清禾的模样，心里的情绪不像年少般激烈翻涌，更似无波无浪的大海，下面藏着看不见的危险。
檀锦感觉喉咙被什么硬物堵住，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，在嗓子眼里直冒酸水。
“......檀锦。”
老马从没见过他这副模样。
眼尾泛红，脆弱且狼狈。
“你还爱她，而且无法自拔。”
他带着肯定的语气。
檀锦立刻否认。
“我不爱她。”
“别瞎说，我早跟她没有关系了......”
老马夺过他的手机，不管檀锦的阻挠，直接把相册打开。
许清禾的照片弹出来。
好几千张，几乎占据了整个相册。
“这就是你说的不爱？”
“鬼信呢，檀锦，你他妈清醒一点。”
“你要不在乎那你保存她的照片干嘛？”
檀锦被问懵了，开始沉思是为什么。
找不到原因，他只要看见许清禾的照片就想保存，像是有强迫症，不能错过她任何一个成长瞬间。
老马狠狠打了他一巴掌。
声音清脆响亮。
“檀锦，你是什么东西我还不清楚吗？”
“你再嘴硬老子还要打你。”
檀锦偏开头，视线落在那杯还冒着气泡的蓝色鸡尾酒上。
他记得许清禾喜欢蓝色，喜欢气泡水，不喜欢喝酒。
檀锦记得清所有她的喜好，甚至这么些年过去，只要提起他立刻能反应过来。
他想起之前逼许清禾吃茄子的时候。
檀锦心里清楚她对什么过敏，但那段时间他太生气了，他感觉得到许清禾在远离他，甚至想彻底甩掉他。
所以檀锦想进千方百计证明自己可以控制住许清禾，甚至不惜让她过敏，那样才可以留住她。
这份爱太恶劣了，恶劣到檀锦都不敢承认自己还爱她。
“想清楚没，还想吃几个嘴巴子？”
老马将啤酒从他脑袋顶浇下。
冰凉刺骨，液体从领口一直滑到后背。
“想清楚了。”
檀锦点头。
“我爱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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