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逛逛？顺便买些菜回来。”她话里带着笑：“你爹带了好几百个钱回来，春日里阳光好，你们姐妹三个，去布庄看看，各添一身春衫。”
“娘，我有春衫，都新着呢，给月月岁岁各添一身。”洗好的地瓜切块，扔进锅里，放些水，洗把米扔进去，压上锅盖：“买只烧鸡，一条五花，一条鱼，再去城外采些野菜，也就差不多。”
福常氏生好火，往灶里放了几根大柴：“月月说城外边没什么野菜，远些的地方不能去，没甚可采的，”她拿着牙刷沾沾粗盐，不着急漱口，继续道：“不如在城中小贩手里买些荠菜香椿，也费不了几个钱，记得买几个鸡蛋。”
福年年嘴里应着好，又说：“用过早饭，我便喊上两个妹妹去街上逛逛。”
母女俩漱口洗脸，站在窗下，相互帮着抹面脂。
福月月进了屋，很快福岁岁福石也起床。锅里的地瓜粥咕噜咕噜冒热气儿，福年年在小灶上生了火，开始烙葱花饼。
盘子里的葱花饼越叠越厚，锅里的地瓜粥，一粒粒的糙米绽着米花儿，香味儿随着清凉的晨风飘出灶屋。福月月福岁岁拎着木桶推门进院，浓郁的粥香扑面迎来，原就有些饿的肚子愈发的饥肠辘辘。
“姐，地瓜粥可以喝了吗？好香！一股子甜滋滋的香味儿。”福岁岁扔了手里的木桶，留下一句：“二姐你晾衣服呗。”撒着腿就朝灶屋冲。
小宅子里没有水井，喝的水需要花钱买，用的水就得去不远处的河边挑，平日里洗衣多是去河边洗。
福月月晾好衣服，提起两只木桶往灶屋去，就见小妹端着碗热腾腾的地瓜粥，粥很烫，低头垂眼认认真真的吹，长长的睫毛像小扇子，稚嫩的眉眼于不甚明亮的天光里，隐显几分百花难掩的娇艳。
福月月进了屋，放下木桶，拿了个小勺搁小妹碗里：“边搅和边吹。”返回了灶屋，问：“爹呢？”
“刚走呢，你们没碰上？”福常氏盛着地瓜粥：“有人在门口喊他，地瓜粥没喝，拿了一叠饼子走的。”
用过早饭，福年年带着两个妹妹出门往街上去，福常氏留家里收拾琐碎，忙完灶屋的活，瞧着时辰，快步出了宅子，落了锁，走到张家宅门前，有说话声自虚合的宅门里飘出，不是很清晰，依旧能听出来，是张二娘子在说话。
福常氏停下脚步，推门进了张家，没别的事，就是与她说一声，下午到家里闲坐。
还得去趟大东胡同呢，福常氏连热茶都没来的及喝，说完事就出了张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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