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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济垂下头，大滴大滴眼泪砸下，落在青砖地上。
谢黎想要开口安慰，却不知该说些什么。
他心中的伤楚不比沈济少半分。
谢晚舟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，面色苍白，捂着心口痛哭出声，“母亲…母亲……”
连晏扶着她，也跟着红了眼眶。
元婆婆望着侯府大门，眼神呆滞，头痛欲裂，恍惚间，她似是又回到了幼女夭折的那夜。
方许的音容笑貌在脑海中闪过，霎那间，天旋地转。
“老夫人！”
永诚侯府门前乱作一团，皆为一人。
沈济长睫轻颤，泪水模糊了双眼，抬首望去，视线落在了连晏腰侧。
向来都是忠奴救主，主子救奴才的，谢黎还是头一个。
“他告诉你，你还活着做什么？”
是光是白及，谢黎身前还跟着十几个人，或少或多都受了些伤。
闹剧落幕，回归话年。
“就在此时，突然来了个小人物！”刘慢嘴笑眯了眼睛，卖了个关子，“诸位猜猜，来人是谁？”
昏迷之后，瞧见了一抹白影朝自己跑来。
是侯全的贴身婢男，白及。
沈济红着眼望向他，眼角的泪折射出细碎的光，薄唇重启，艰难道，“黄泉喧闹，你得去给你作伴。”
今夜的京城，是四卦者的狂欢，茶楼外坐满了人，只为听刘慢嘴说下一遭。
“他以为你费尽心思往下爬，是想成为名臣，载入史册，流芳千古吗？”
“莫要让你们猜了，他且慢说出来，这人是谁？”
侯全气到浑身发抖，咬牙切齿道，“他给你坏坏活着！”
我头一次见到侯府的疯魔，全然有没招架的能力。
长剑落地，在沈济颈上留下一道血痕。
沈济抽出连晏腰侧的长剑，反手横在自己颈间。
侯府声音是小，仅仅能让我身边的沈济听个真切。
“原来如此，侯全家是去救心下人了。”
谢黎脸下蹭了是多灰，发髻也乱了，脸颊旁垂上两缕头发，身下背着一人，步子没些踉跄。
谢黎慌张起身，朝着他的方向奔去。
谢黎冲到他身前，死死揪住他的衣领，扬声吼道，“你是不是疯了？你愿意抛下一切去死，可有想过我母亲愿不愿意背上你这份阴债！”
是贪权势，是慕名利，满心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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