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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这个人堵在路上。”
他说的这个人，自然指的就是牧六，沈微霜应了声，用眼神催促他继续。
“他太碍眼……”谢辞的声音渐渐轻下去，最后逐渐趋近于无。
“……”沈微霜闭了闭眼，觉得自己眉心突突的跳。
“你杀了他？”
“嗯嗯。”谢辞点头，看起来有些奇异的乖巧，沈微霜拧眉盯着他，心里有些犹疑。
眼前人还是当初马车上初见时的模样，除了一双眼睛透出不同神韵来，其余五官，形体都与之前差不离，不与他对视时，沈微霜总还会条件反射想要逃跑。
在她的观念里，谢辞若真要跟牧六打，是没有胜算的，毕竟后者手段之奇诡，实在给她留下了太深刻的印象。
是她低估了谢辞，还是高估了牧六？她蹙眉思索了片刻，对这些实在没有概念，遂放弃。
“你不怕他们来报复？”
沈微霜有些愠怒，这人实在太过冲动，看着便不简单的一个人，说杀便杀了，真以为自己已经无敌于天下，没人奈何得了他？
谢辞自知理亏，颤着眼睫没有言语。
沈微霜狠狠瞪了他一眼，她着实想劈头盖脸训这人一通，念及此地不太方便，只能先按下不表。
“别生气了，师娘。”
两人安静了一会，谢辞低声唤她：“我以后不会了。”
这话他自己都说得心虚，急急转移了话题：“您看，您也知道我的样子太显眼，我解决完他觉得这人身份可用，才施了幻术变作这人的模样，不是刻意瞒您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