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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衍对身旁的赵云和周仓低声耳语几句。
周仓心领神会，点头称是。
赵云表情微微一怔，诧异的扫了一眼张武，然后拱手离席而去。
众人微微诧异。
今日赵云作为击退黄巾军的功臣，为何会在席间突然离去？
张武见状则心中一喜，如此一来，更加方便他动手。
殊不知赵云离开，而是受王衍之命，前去张武家中搜查他是太平道的罪证。
王衍神情平静，缓缓走到衙署中央。
“大家不就是想要看王衍施法吗？”
“那王衍就略施小技，纯当席间乐趣。”
县令见王衍似乎没有生气，心中松了一口气，“那就有劳仙师。”
见到王衍泰然自若的表情，张武神情隐现嘲讽，心中暗道：
“我不信你真能凭空变出粮食？此等仙术即使大贤良师也不能做到，且看你施展的是何等障眼法，今日我必当众拆穿你骗人的鬼把戏。”
王衍并没有去当众凭空变出食物，而对着众人问了一个问题。
“敢问诸位，那些穷苦百姓何以参加黄巾军造反？”
问题很敏感，原因无非是朝廷腐败不堪，张角蛊惑人心。
两头都不好惹，现场自然无人应答。
就当气氛有些尴尬之际，周仓忽然冷冷道：“张县尉，请你来回答这个问题。”
张武闻言微微一怔，没想到周仓会突然将这个棘手的皮球踢给他。
作为黄巾教众，张武不能当众去怒骂张角不臣，蛊惑百姓造反，可作为朝廷命官，他又不能谴责朝廷昏庸，导致民不聊生。
沉思片刻，他决定避重就轻。
“天下之乱，始作俑者乃天灾。”
王衍闻言轻笑。目视前方。
天下之乱，在贪图享乐的刘宏，在野心勃勃的张角，在树大根深，蚕食天下的士人。
而天灾最微不足道。
在场众人，稍微懂点事理的，都能瞧出张武的异常。
作为府官吏，他的立场一定是站在朝廷，痛斥张角，可他偏偏没有。
王衍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收割情绪值的机会。
他慷慨陈词，对着众人朗声道：
“诸位乡亲父老，如今天下动荡，黄巾之乱席卷四方，许多人或许认为这是天灾所致。”
“然而，这天下之乱的真相，却不在天，而在于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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