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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晏明眨了眨眼睛，往日淡漠的脸上一水的无辜，仿佛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惊世骇俗的话。
姜肆青被噎住，他这么冷静，倒显得她大惊小怪了。
“为了来见阿筝，这些天我天天加急处理成堆的公务，黑眼圈都熬出来了。”
他握住她的手覆在自己眼窝上。
陆晏明说的并非虚言，这些日子也不知什么怎么了，成心跟他作对似地，他越想出宫来见她，送来东宫的事务就越多。
还要替建宁帝看那些大臣们又臭又长的折子，一句话能说完的非要说上个十来句。
他合理怀疑他们是在水字数，写得那么多，感觉高深无比，实际上通篇读下来根本没什么有用的东西。
磨得人眼睛都疼。
陆晏明恹恹地垂下眸子，忍不住阴暗地想，把那些话多的大臣都杀了，以后就再也不用看那些磨人的折子了。
细看之下，姜肆青才发现他眼底有一团乌青，整个人都仿佛被吸干了精气一般。
陆晏明捂着唇轻咳了两声，印证了她的猜测。
姜肆青动作一顿，有些不明白。
明明刚才亲自己的时候看着还精力无限，怎么现在看着就这般萎靡了？
想到某种可能，姜肆青呼吸一滞——难不成…难不成吸干了他精气的人是她？
眨巴眨巴眼睛，姜肆青心虚的同时，眸子中也不可抑制地升起了一股嫌弃。
这也有点太虚了吧。
亲个嘴就这样，以后该怎么办啊……
察觉到她眼神变化的陆晏明动作一顿，不知道为什么片刻间她便从对他怜惜变成了对他嫌弃。
他若是知道，必定得让她亲自感受一下他到底虚不虚，当然这是后话了。
陆晏明仔细回想了下自己的举动，发现没有不妥的地方后眉头便细微地皱起，一双眼睛看向她。
难道她发现他是在装可怜了？
姜肆青不知道陆晏明在想什么，却是被他动作间不经意露出的手臂吸引了注意力。
“这是什么？”她抓着他的手臂问道。
只见上面有一道不长不短的划痕，堪堪结了些疤痕，可见是不久前新弄出的伤。
陆晏明一怔，顺着她的视线看去。
那是今日被刺客伤到的地方，看着吓人，但也只擦破了点皮。
这样想着，说出的话却全然变了味。
他垂着眉，一脸伤心：“竹溪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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