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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月初，荣京正当寒冬，室外温度早已降至零下，岁末大雪如约而至，断断续续下了一周。
窗外天光暗淡，雪花坠落在玻璃窗上，被暖气融化成一摊水迹。夏然站在玄关处，和仅有一门之隔的祁风野面对面僵持着。
“不签吗？”祁风野在呼啸的北风中再次开口。
夏然手指抓着门框，在防盗门的空隙当中望着祁风野的眼睛，竭力稳着声线道：“不签。”
她哪敢签，上次签了，最后死了。
祁风野微微蹙了下眉，没说话，两人之间随即漾开沉默。
门口声控灯的灯泡是新换的，很亮，但祁风野整个人好像逐渐与身后铅灰的天空融成一片，好像陷进一片深色的海。夏然想了想，大概是祁风野的脸色太臭了。
沉默中，风声变得更加清晰。夏然打破道：“你还有别的事情吗？没有的话，可以先离开吗？”
看见你，我尸体有点不舒服。
“有。”祁风野说，把带来的生日蛋糕挂在门把手上，他忽然笑了，“生日快乐，平安顺遂。”
在他开口的一瞬间，北风来的更凶了。眼前冷调逐渐变暖调，雪天变晴天，傍晚变午后，时移世易，夏然依旧清楚地记得，上一世的今天，同样在这里，祁风野怀里抱着花。
眉目轻扬，唇角含笑地对她说，“姐姐，生日快乐，平安顺遂。”
他们在时空长河的两岸同时垂眸看着她，只是分明是同一张面容，眼前凉薄冷漠，回忆里明亮炽热。
“我在祝福你，不谢我吗？”眼前的祁风野拉平了唇角，淡漠开口。
回忆慢慢收拢，看着眼前这个过分冷然的祁风野，夏然很轻很慢地眨了下眼睛，更加确定了一件事。
他在诅咒她。
毕竟上次这话说完，他就把她开瓢了。
说不怂是假的，夏然扶门硬撑：“哦，我收到了。请问你可以离开了吗？”
冷眼在夏然脸上上下扫了两遍，像是确定了什么似的，祁风野不轻不重地“呵”了声，转身走掉。
夏然立刻上前把门关上反锁住，跑回客厅在沙发上坐下，低头看着毛绒地毯呆了两秒，突然对着空气开口：“0661你还在吗？在的话麻烦滚出来一下。”
0661冒头：“亲爱的宿主大人，卑职来也！”
停顿一秒，0661歪头：“宿主大人，你哭啦？”
“啊？哦……不是哭了，是死了又活，激动了来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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